
浙江才府玻璃股份有限公司擬在A股市場公開發行不超過2400萬股,募集資金用于年產18萬噸玻璃包裝容器項目和年產6萬噸玻璃包裝容器項目建設。
翻閱才府玻璃招股說明書發現,才府玻璃存在涉嫌壓低職工薪酬粉飾業績、千萬營收來源不明、千萬債務從天而降等問題。
壓低職工薪酬粉飾業績?
據招股書顯示,才府玻璃2015-2017年分別實現營收1.94億元、2.11億元和3.09億元,分別實現凈利潤2882.23萬元、3233.61萬元和5010.67萬元。
才府玻璃2017年實現凈利潤5010.67萬元,僅比5000萬多出一點;近三年的凈利潤合計也僅僅是比1個億多出1000多萬。
根據2018上半年流傳的業績紅線來看,才府玻璃在招股書上披露的業績數據可謂拿捏得恰到好處。能做到如此剛剛好,看來公司是在職工薪酬上下了不少“功夫”。
對于職工薪酬問題,看似并非信息披露的重點,也很少成為企業IPO被否的主因,但也正是因為無詳細信息,使其也變成了調節費用和利潤的利器。
據招股書顯示,在2016-2017年兩年里,長府玻璃董事長陳建剛僅領取了10.32萬元年薪。
薪酬最高的是總經理何昌強,其2016-2017年的薪酬分別為16.01萬元和19.56萬元。
如此算下來,整個領導班子從公司領取的年薪才不過100萬元左右,這甚至還不足其他公司一個高管的年薪。
而公司其他諸如副總經理、區域銷售經理的薪酬,甚至只拿了其他公司普通員工的工資。
再看看才府玻璃整體的職工薪酬情況。以2017年為例,同行業上市公司山東華鵬職工薪酬占銷售費用的1.8%,德力股份職工薪酬占銷售費用的1.6%,行業職工薪酬平均值為13.6%。而才府玻璃的職工薪酬僅僅占了銷售費用的0.2%。
6000多萬營收來源不明4000多萬債務從天而降
早在2017年6月30日,才府玻璃就已在證監會披露了首次公開發行股票招股說明書。
但由于其當時的保薦機構國信證券股份有限公司的投行業務被查,導致其旗下保薦項目全部中止審查,才府玻璃因此遭殃。
而在公司彼時披露的招股說明書里,就存在數千萬營收來源不明、千萬債務從天而降的問題。
報告期內,才府玻璃2016年應收票據期末余額為142.35萬元,應收賬款期未余額為5743.19萬元,合計金額相較上年末的應收款項總額5780.44萬元增加了105.10萬元。
與此同進的是,才府玻璃預收款項期未余額227.13萬元也相較上年的220.29萬元增加了6.85萬元。
綜合考慮這兩項增加額后可發現,公司2016年度有2471.30萬元的含稅營收既沒收到現金,也未形成相應的應收、預收款項增減金額,就這樣莫名增加了。
同樣,2015年也存在類似現象。
公司的2015年含稅營收為22669.22萬元,相比同期“銷售商品、提供勞務收到的現金”項的17273.54萬元,含稅營收多出5395.69萬元。
按一般的財務數據勾稽關系來分析,這部分差額應形成相應金額的應收款項增加額,或預收款項減少額。
但奇怪的是,公司2015年應收款項合計5780.44萬元,相比2014年的4634.18萬元增加l了1146.26萬元;預收款項220.29萬元相比2014年的360.83萬元減少了140.54萬元。
這一來一去,2015年仍然存在4108.89萬元的含稅營收,既未獲得現金流支持得到現金流入,也沒形成相應的經營性債權新增額,同樣如此莫名奇妙的出現了。
如此一來,公司2015-2016年的營收數據連續兩年出現超千萬元的數據差異,金額合計高達6000多萬元。
此外,根據招股說明書披露的采購數據中顯示,公司2015年度含增值稅進項稅額的采購金額為11473.55萬元,與“購買商品、接受勞務支付的現金”11488.72萬元相比,僅相差15.18萬元。
這說明2015年的采購均由現金支付,而這就意味著應付票據、應付賬款和預付賬款與上年的相比不應該有大的變動。
但值得注意的是,天府玻璃2015年的應付票據為3419.77萬元,應付賬款為5579.39萬元,合計相較上年的4596.33萬元大幅增加了4402.82萬元。
同時,公司的預付款項為76.75萬元,也相較上年的49.08萬元增加了27.68萬元,這部分沒有形成采購。
在綜合考慮上述兩項增加后可發現,公司的采購金額與購買商品提供勞務支付現金的差異,比這兩項增加額要少4390.33萬元。
而這就意味著,公司2015年度有4300多萬元的應付款項與預付款項未形成采購。那么,這千萬元的債務又是如何出現的呢?
除開上述問題外,天府玻璃的主要客戶往往還有多家玻璃包裝容器供應商的選擇比較,這就意味著公司面臨一定的降價壓力和議價風險,或面臨價格下跌、毛利率降低和盈利能力下降的風險。